“龍蝦門”事件殃及其他水產

　　“龍蝦致病”沒有想象中那么恐怖

　　獨家專訪南京食安委

　　南京市食品安全委員會，負責此次“龍蝦門”調查工作的協(xié)調組織工作。26日上午，記者首先趕到南京市食品安全委員會。南京市食品藥品監(jiān)督管理局辦公室的羅漸接待了記者。

　　當記者問及事件的最新進展時，羅漸表示，目前還在調查，結果還沒有出來，所以還不好說?！拔艺J為作為媒體，應該客觀地去報道?！彼硎荆拔矣X得這個消息一開始出來，是為了希望引起關注，但是你們可以去了解一下，南京一共消費了多少，真正發(fā)病的是多少，所占的比例是多少?！彼龑τ浾弑硎?，“你也不要去下結論，說肯定沒問題;但你可以把這些數(shù)據(jù)交代給大家，它并沒有想象中那么恐怖?！?/P>

　　“現(xiàn)在我們都在說的是，‘食用龍蝦疑似致病’。目前看沒有找到直接的關聯(lián)，但也沒有辦法排除?！彼硎?，“目前最新的消息，就是8月24日的新聞發(fā)布會上發(fā)布的，目前各個相關部門，都在緊鑼密鼓的做這個事情?！?/P>

　　而新聞發(fā)布會上曾表示，“食用龍蝦疑似致病”事件，對整個龍蝦市場的影響不大;但南京當?shù)孛襟w的最新消息，以及記者實地探訪的情況，似乎并非如此。對此羅漸表示，“我們當時給出這樣的結論，是有相關數(shù)據(jù)支持的;數(shù)據(jù)在幾天之內，也可能會有變化?！?/P>

　　南京如何應對“龍蝦門”?

　　事情出來后，南京市政府成立了應急工作領導小組，其成員包括：市衛(wèi)生局、市農委、市工商局、市質監(jiān)局、市商務局、市藥監(jiān)局，由市食安辦承擔具體協(xié)調工作。

　　由市衛(wèi)生部門制定相關診療規(guī)范，并將積極組織好醫(yī)療救治工作，同時建立起相關病例的報告制度，做到早發(fā)現(xiàn)、早診斷、早治療。由市食安辦牽頭組織專家學者就食用龍蝦與橫紋肌溶解癥的關聯(lián)因素進行分析調查，盡早查明原因。市工商部門牽頭在全市開展龍蝦養(yǎng)殖、運輸、銷售、餐飲加工等各個環(huán)節(jié)的專項整治，以保證市民食用龍蝦的安全。

　　同時，各個環(huán)節(jié)的監(jiān)管也有明確分工：

　　養(yǎng)殖環(huán)節(jié)：農林部門要牽頭進一步加強對養(yǎng)殖戶的日常管理和指導，定期檢查養(yǎng)殖戶的生產記錄、用藥記錄和銷售記錄，重點查養(yǎng)殖戶是否使用違禁藥物，是否在飼料和投入品中違法添加違禁用品;

　　生產加工環(huán)節(jié)：質監(jiān)部門要牽頭負責，加強對以龍蝦為原料的加工企業(yè)的日常監(jiān)督檢查，重點查處企業(yè)在生產加工過程中使用來路不明、死亡、變質龍蝦和濫用食品添加劑，違法添加物質的違法行為;

　　流通環(huán)節(jié)：工商部門要對經(jīng)營龍蝦的主體資格進行審查，強化對流通環(huán)節(jié)的龍蝦監(jiān)管，檢查經(jīng)營單位是否落實進貨查驗制、索票索證制，強化經(jīng)營戶的責任安全意識，督促龍蝦經(jīng)營戶建立健全質量追溯、質量安全檔案制度，堅決打擊銷售來路不明、死亡、變質龍蝦的違法經(jīng)營行為。

　　醫(yī)院

　　鼓樓醫(yī)院是南京最先收治橫紋肌溶解癥的醫(yī)院——

　　諱莫如深“龍蝦門”

　　鼓樓醫(yī)院

　　想采訪，要衛(wèi)生局同意

　　8月26日，記者剛趕到南京，就從當?shù)孛襟w上得知最新消息：“前天(24日)，鼓樓醫(yī)院收治了3個疑似病人?！碑斕煜挛纾浾呲s往鼓樓醫(yī)院。在該院急診科，記者向幾位醫(yī)生了解情況，得到的回復均為，“想采訪這事，首先要外宣辦同意?！?/P>

　　穿過一道鐵門，距急診科不遠的一幢深色小樓的一樓內，就是該院外宣辦。聽說記者前來采訪橫紋肌溶解癥的相關情況，該辦公室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的女士表示，“我們好像沒有業(yè)務往來吧”，婉拒記者采訪。“現(xiàn)在事情都還沒有結論，媒體來采訪了這么多次，中央電視臺都來采訪了，該問的都問了，哪還有什么可以采訪呢?”

　　該女士表示，“現(xiàn)在想要采訪，必須得到衛(wèi)生局的同意?！碑斢浾呦蚱浔硎鞠肓私庾钚率罩芜^的3位疑似病人情況時，該女士表示，“目前還沒有任何結論。橫紋肌溶解癥病例，目前醫(yī)院里也已經(jīng)沒有該病的住院病例。”她同時向記者表示，“現(xiàn)在我們醫(yī)院每天接診量上萬例，有那么三例好像也不算多吧?！?/P>

　　記者一再要求采訪，該女士仍表示拒絕。

　　醫(yī)護人員

　　想采訪，要得到院辦同意

　　在急診科及外宣辦碰釘子之后，考慮到當?shù)孛襟w稱三位病例“由于癥狀較輕，在門診治療后就回家了”，記者隨即又前往鼓樓醫(yī)院門診了解情況?！斑@三個病例，其實是在急診上掛的水，而不是在門診治療的，”一位護士告訴記者，“前一次有個病例比較重一些，至于有沒有住院，我不太清楚，應該屬于腎內科，情況你要自己去了解?！?/P>

　　不過在門診三樓，掛著腎科牌子的辦公室內，并無人應答。值班護士告訴記者，“今天腎科主任不在這邊?！辈⒔ㄗh記者到住院病房找主任。隨后記者又趕到位于該院3號樓4樓的腎科辦公室，但醫(yī)生拒絕接受采訪，一位孫姓副主任表示，“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有很多媒體過來問這個事情了?！?/P>

　　記者幾詢問相關病例的治療情況，他反復強調，“你還是要通過院辦同意，我們才能接受采訪?！?/P>

　　走訪

　　記者探訪時，正趕上該市場實行龍蝦登記制度第二天——

　　惠民橋市場

　　龍蝦少了一半

　　“龍蝦門”已殃及其他水產

　　26日下午，南京下關區(qū)的惠民橋市場。這個隱蔽在偏僻巷落中的水產交易市場，因龍蝦中毒事件，成了報道關注的焦點。

　　事發(fā)后，為掌握南京市場上龍蝦的來歷及銷售去向，作為南京市龍蝦批發(fā)量最大的惠民橋市場，已開始實行龍蝦登記制度。這一舉措實施后，市場內的龍蝦上市量及成交量下滑。

　　攤販自己開吃攬生意

　　“出了事的人，查下去都說是從惠民橋出去的龍蝦，可我吃咋沒事?”記者假裝商販了解龍蝦的行情，市場內水產攤販徐先生，指著身邊正煮著的龍蝦說，一直以來，他都吃著自己售賣的龍蝦，哪怕是龍蝦中毒事件被炒得沸沸揚揚的時候，他仍照吃不誤。

　　不過，對于龍蝦的臟，他并不否認。“清洗肯定要清洗，不洗得好看些，哪個愿買?”徐先生說，販回來的龍蝦，都要經(jīng)過二次加工。這就如菜市場賣菜，菜販都要將不干凈的菜葉摘掉一樣，龍蝦中有一些缺腿身黑的，蝦販們都有自己的一套清洗龍蝦的辦法。

　　當詢問用什么辦法清洗時，自稱姓徐的他，則沉默不語。被問急了，他也只是連稱：“你瞧，我吃都沒事，無論怎么洗，我的龍蝦絕對是安全的?！弊詈螅撍a攤販坦言，這些日子他的生意并不好，為招攬生意，只好選擇自己開吃吸引人來買。

　　市場內避談小龍蝦

　　并不是所有人都愿意談洗蝦粉，在市場內，記者暗訪了10余個龍蝦攤販，得到的答案都是不可能用洗蝦粉洗蝦。

　　記者：“之前媒體上不是說惠民橋市場有人用嗎?”

　　攤販：“現(xiàn)在誰還敢用，中毒都說是我們洗出來的，哪個還敢?”

　　記者：“龍蝦咋這么臟?現(xiàn)在不洗嗎?”

　　攤販：“這樣才叫原生態(tài)，洗了別人就不敢買了，實在太臟就用清水沖一下?！?/P>

　　……

　　記者與市場內一攤販聊天中得知，龍蝦門之前，確如南京媒體所說的那樣，有龍蝦攤販用“洗蝦粉”洗蝦，而對于“洗蝦粉”到底是何物，攤販們多避而不談。龍蝦門事件中，中毒原因一度直指“洗蝦粉”，其后，洗蝦粉就從惠民橋水產市場銷聲匿跡了。

　　登記制催生路邊攤

　　“你要多少龍蝦?我這里沒有，不過可以帶你去提?！痹诨菝駱蚴袌鰞?，一攤主以為記者要買龍蝦，悄悄地告訴記者可以提到便宜貨。他指著建寧路方向的一片低矮的房子稱，一些龍蝦現(xiàn)存在房子中。他稱：“你不知道，這兩天市場要實行登記制，登記得那么詳細，我們怕有人吃了萬一再說中毒，那可就倒霉了?！?/P>

　　事實上，也正如他所說的那樣。自南京工商部門宣布對惠民橋市場龍蝦實行登記制度后，市場內的龍蝦量已大幅度減少。“多的時候，連市場邊都有賣的，至少四五十家，可現(xiàn)在能有20家正常銷售，就不錯了?！痹摂傊髡f，賣一份龍蝦，手續(xù)很繁瑣，要登記龍蝦數(shù)量、來源、銷售去向等，如不按規(guī)定登記，一律不準在市場內銷售。

　　對登記制度，該攤主有些郁悶，他稱，現(xiàn)在是否因龍蝦引起的中毒還未有個明確說法，萬一哪個吃了自己售出去的龍蝦因病住院，賣龍蝦的也難說得清楚?！暗綍r就算沒用洗蝦粉洗，也得懷疑你洗了!”他說，出于這方面的考慮，很多攤主已開始停止售賣龍蝦。不過，按他的說法，就算不停止也難賣出去，很少有人買。

　　按照市場公布的數(shù)據(jù)，龍蝦交易量已然由原來的20多噸，幾乎跌至原先的一半，跌幅達5成。不過，按該攤主的指點，記者前往市場附近建寧路等一些路口發(fā)現(xiàn)，不少水產車上，有龍蝦低價兜售?？磥?，嚴格的市場登記制度，已然讓不少攤販想方設法逃避監(jiān)管，開始前往一些路口打起了“游擊”。

　　龍蝦殃及其他水產

　　在市場內，記者發(fā)現(xiàn)，銷售受影響的，不單單是龍蝦?！巴ㄖf連其他魚也可能要登記，動物性水產品將列為常規(guī)監(jiān)測項目，這么搞的話，螃蟹等銷量也易受影響。”一攤主稱，以前瀕死的魚還能低價售賣了，可現(xiàn)在，一些死魚啥的，多只好扔掉不敢賣了，盡管他們覺得，吃了也不太可能有事。

　　“一條大魚，四五十塊，扔了實在可惜?！痹摂傊鞣Q，不扔怕賣出去后吃出了問題，再令其他水產品出個類似“**門”的話，那惠民橋水產市場可就會一蹶不振了。“還好是在龍蝦淡季出現(xiàn)的問題，要不然，我們遭受的損失會更大?！彼Q，淡季不少人的生意不是以龍蝦為主。

　　該攤主稱，在龍蝦門風聲最緊的日子，不要說龍蝦，一天中，他連一尾魚都沒賣出去?！肮俜叫侣劙l(fā)布會上，矛頭也直指惠民橋市場，我們遭遇著信任危機?！?他稱，無論跟顧客怎么解釋，顧客總擔心攤販在其他魚上，也會用洗蝦粉之類的清洗手段。他說，龍蝦門之前，每天都有不少市民乘公交前來買水產，可現(xiàn)在市場內，除了批發(fā)戶，很少見到市民購買。

　　記者 孟儉 臧曉松 文/圖

　　患者

　　后背酸疼，同事提醒后才知道

　　最后一頓她“中招”了

　　在鼓樓醫(yī)院四處轉了半天未果后，記者又趕到急診科輸液室“碰運氣”，希望能有所收獲。整個輸液室里，坐滿了掛水的人，護士們也往來穿梭，十分忙碌。一位護士表示，“現(xiàn)在好像沒有因為小龍蝦中毒來掛水的?！辈贿^另一位護士提醒記者，“97號一個掛水的女的，好像就是吃小龍蝦出的問題?！?/P>

　　看到報道

　　“今晚吃最后一頓”

　　下午3點40分，在97號位置，孫女士正在翻看《明朝那些事兒》。書很厚，但她有足夠的時間去看完，因為每天她都要在輸液室坐4、5個小時。今年33歲的她是一名教師，8月24號中午出現(xiàn)癥狀后，就趕到鼓樓醫(yī)院檢查，她表示，“我就是吃小龍蝦后才來掛水的?！?/P>

　　“我是在菜場買的龍蝦，回家做了吃的?！睍r間要回溯到8月23日上午，當時就已經(jīng)有媒體報道稱，有市民因食用小龍蝦而引起了“橫紋肌溶解癥”問題。平時就很喜歡吃龍蝦的她，那天在南湖菜場買了龍蝦，晚上共有四個人一起食用。孫女士苦笑說，“我們晚上吃龍蝦時，還在討論，報紙上說龍蝦不能吃了，今天晚上是最后一頓了，以后不再吃了?！?/P>

　　后背酸疼

　　同事提醒才知“中招”

　　結果很不幸，孫女士的“最后一頓”，偏偏就“中招”了。

　　“說完這話后的第二天，“我的背部就開始酸痛了?！彼貞浾f，“早上起來刷牙的時候，“感覺有點惡心，反酸，想吐。我開始還以為是胃受涼了，吃了一顆嗎丁啉?！敝钡?點半到學校，她感覺還過得去。而時間不長，她“頭部以下，頸椎一直到腰部，整個背部就很酸很痛，人就站不直了，坐也坐不直，走倒是能走，但是很痛苦?！彪m然心里很納悶，但她也沒把自己和“龍蝦門”聯(lián)系在一起。

　　中午吃飯時，同事看她走路姿勢奇怪，多嘴問了一句，“你昨晚是不是吃龍蝦了?”這時她才意識到，自己也被龍蝦“暗算”了。

　　“當時報紙上說，第一批患者就是到鼓樓醫(yī)院來看的，我就過來掛了急診號?！贬t(yī)生當初給的說法就是，“吃了小龍蝦后，造成肌酸酶升高”，然后就掛水了。“橫紋肌溶解癥這個診斷，是肯定的，當時我開假條時，醫(yī)生寫的就是橫紋肌溶解癥?！?/P>

　　患者懷疑

　　自己可能是第19例

　　孫女士第一張尿液檢驗報告單開出的時間，是在8月24日下午1點44分，上面的尿潛血一欄為兩個加號。據(jù)了解，一般出現(xiàn)尿潛血，要考慮腎臟的問題或者是尿路感染引起?！翱赡苓@一項，就是他們說的醬油尿吧?！?/P>

　　8月25日這天，邊掛水邊看報紙的孫女士得知：前一天的新聞發(fā)布會開了一半，就有人收到短信，又加了一名病例——那是南京宣布出現(xiàn)的第19例“龍蝦門”疑似病例。

　　“我看報紙時還尋思，這個病例是不是就是說的我呢?因為按照時間段來說，應該是我?！?月24日下午5點開的發(fā)布會，“我是8月24日中午來的醫(yī)院。”她表示，“我一來的時候，醫(yī)院就登記了我的個人信息，以及在哪買的龍蝦，一來就登記了。”而她的一張血清檢驗報告單，是醫(yī)院在下午2點44分開出的，與發(fā)布會召開的時間僅隔2個多小時。

　　“我其實也在懷疑，可能不止19個疑似病例。”孫女士也有些疑慮，“我現(xiàn)在也在想，報紙上說的第19個，不一定就是我?！彼凶约旱睦碛?，“當時報道說的是，新增的那個是住院了，而我只是每天來掛水。”她認為，自己也可能是19例以外的病例。

　　過敏體質

　　四人同吃只有她中招

　　“每天掛水一般要花4、5個小時。”到8月26日，已經(jīng)掛了三天她指著頭頂?shù)妮斠捍?，“這四袋都是我要掛的水?！倍诘谝惶鞎r，她掛了多達6袋?！懊刻靵磲t(yī)院以后，就是先抽血，看血液里面肌酸激酶的含量，然后就是掛水。”現(xiàn)在她手里已經(jīng)有一摞檢查的單子，每天都要進行血清檢驗和尿液檢驗。

　　不過孫女士表示，“我好像不算是重的，重的都腎功能衰竭了，而我只是腰酸背痛?！痹诘谝惶鞉焱晁?，她的癥狀“就基本都消失了。”唯一稍微讓她郁悶的是，掛了3天的水之后，“還感覺渾身有些疲勞?！?/P>

　　她也不知還要掛幾天水，“醫(yī)生說要血液各項指標降到正常，才可以結束?！倍F(xiàn)在正在掛的，“醫(yī)生跟我說主要就是生理鹽水。沒有藥，就是水?！蹦壳埃P于自己致病的成因，孫女士還沒有得到定論，“我自己有醫(yī)保，就當我自己吃壞東西了吧?！?/P>

　　不過孫女士坦言，“講老實話，我也不確定是不是因為吃了有洗蝦粉的龍蝦，才出問題。因為當時一共有四個人吃龍蝦，但只有我自己出了問題。”她同時告訴記者，“我偏向于過敏體質，以前也有過敏性蕁麻疹，這個我承認?！彪S后，記者又趕到該院檢驗科。醫(yī)生看了孫女士最新的檢驗單以后表示，“現(xiàn)在基本好了，”他表示，“最近沒有發(fā)現(xiàn)新進病例?！?/P>

　　追問

　　南京開始實行的水產登記制，盡管給市場帶來了沖擊，但一定程度上也讓市民消費得明白了——

　　揚州水產交易可否“登記”?

　　自“龍蝦門”事件后，為掌握南京市場上龍蝦的來歷及銷售去向，作為南京市龍蝦批發(fā)量最大的惠民橋市場，已開始實行龍蝦登記制度。盡管這一舉措，令龍蝦市場上市量驟減，但在一定程度上穩(wěn)定了民心，至少老百姓吃的東西，能找到是誰賣出的。

　　調查——

　　商販稱登記制揚州還沒

　　“登記?我們沒那么做，賣到了哪里，誰知道哦?！苯眨浾呔湍暇┦袌龅怯浿贫?，聯(lián)系揚州水產市場的一商販咨詢，得知他們并未實行登記制度?！皝砼l(fā)的多是水產販子，他們賣往哪里我們也不清楚?！痹撋特湻Q，龍蝦連產地都很少有人問及。

　　該商販稱，事實上，揚州市場內的龍蝦，也多是從南京進貨的那幾個地方運來的。“邵伯產的龍蝦?產的龍蝦連他們鎮(zhèn)上飯店用的都不夠，多數(shù)還是要從外地運來。”該商販說，目前水產市場，也就是敞開式經(jīng)營，拉來的水產，只在交易中借助管理方完成。

　　借鑒——

　　揚州可否實行登記制度?

　　揚州水產市場內一商販透露，在龍蝦、螃蟹銷售旺季，一些剛死的蝦蟹常被一些商販收集起來放入冷庫?！敖?jīng)常是放一陣子，找個時機就賣掉了，哪怕是賣給別人吃，也比扔了強?！彼Q，可要是真實行登記制度，那平時水產中一些死的水產，要售出去可就難上加難了。

　　“實行登記制度，問題水產、死物回收機制也應跟得上。”該商販覺得，如果回收機制跟不上，還是容易使得問題水產、死物等再流向市場。采訪中，不少水產商販覺得，如揚州也實行登記制度，確實可在一定程度上規(guī)范市場，但也意味著，一旦出了問題，難逃責任倒究。